光荣与梦想——重回磨刀石(一)

2018-08-08 来源:四川诚谨和律师事务所 作者:胡孟宁 浏览:1864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军旅生涯弹指一挥间。当年的军人,如今或高官厚禄,或粗茶淡饭。不变的是,我们曾经是战士,是军人!军营里,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和梦想!”[用做头图下小灰字]

  光荣与梦想

  (谨以“光荣与梦想”系列文章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1周年!并将此文献给原1439部队81分队的全体战友。他们是:连长于海生,指导员李增禄、吕兆祥,副连长王尊平、副指导员李孝师,事务长王永法、给养员那庆富、一排长高祥山、二排长葛锦林、三排陶排长、四排长黄守奎、刘黑子班长、郑副班长、以及王德辉、邢书成、张宝安、黄金生、蔡凤杰、张玉书、周玉华、陈明松、姜班长、王良寿、王黎明、王德洪、王永林、王胜笑、王关怀、董品坤、孙永长、刘期福、古增茂、朱昌华、刘永海、施大兴、曹世凯、张中寿、陈立见、马远雷、曹元川、丛宝芳、张红军、唐庆春……)

  光荣与梦想——重回磨刀石(一)

  牡丹江市东南方向十多公里处,有一个叫磨刀石的小镇,属穆棱管辖。蜿蜒的牡绥铁路穿过小镇,直达中俄边境小城绥芬河。小镇不大,人口也不多,但这里的地理位置却非同寻常,尤其是横亘在小镇东面的山岭“老龙头”。它北坡虎视着脚下的牡绥铁路,南扼牡丹江市通往边境小城绥芬河的公路。“老龙头”横卧其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扼守着牡丹江市的咽喉。这里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前苏联向小日本宣战之后,苏联红军为了攻入牡丹江市,动用了飞机、坦克和大炮在“老龙头”和日本关东军的一支小部队血战了几天几夜,付出不小代价才攻下“老龙头”,占领磨刀石,进入牡丹江市里。

  (磨刀石火车站/胡孟宁 摄影。照片正中铁路尽头静静地矗立着的就是赫赫有名的“老龙头”。)

  当年中苏双方在边境陈兵百万,珍宝岛硝烟尚未散尽的时候,我和战友们从宁安移防来到了磨刀石,一住数年,直到脱下绿军装。

  (连队战友合影。第二排左起第五人是指导员吕兆祥,第六人是二营长林殿中。)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军旅生涯弹指一挥间。当年的军人,如今或高官厚禄,或粗茶淡饭,不变的是,我们曾经是战士,是军人!军营里,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和梦想!

  (持63式自动步枪“跪姿射击训练”中的我。枪上装有世界闻名的“三棱刺刀”。)

  带着寻梦的心情和对军旅生涯的深深怀念,盛夏的一天,我和曾经在同一个连队当过兵的战友,相约回到了令我们朝思暮想的牡丹江畔的这个小镇——磨刀石。

  飞机徐徐降落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的时候,我和战友的心情都异常激动。离开这片黑土地多年,她的富饶和美丽,在我们青春的记忆里,是那样令人难以忘怀。

  当日哈尔滨的地面气温35度,骄阳似火。而离开成都的时候气温才28度,我们象一下子掉进了火炉里,火辣辣的太阳晒得皮肤火辣辣的痛。我们在松花江畔的“报业大厦”稍事休息,便乘大巴直奔牡丹江市。

  当年在部队,我们在牡丹江和哈尔滨之间往来,都是乘火车,这是第一次走公路。出阿城不远便进入丘陵,公路两旁是大大小小的山丘。远远近近的山坡上,是成片的人工林,尤其在海林一段,山上的林木郁郁葱葱,但都是近年人工种植的落叶松、红松和其它树木。曲波在《林海雪原》一书中描写的原始森林,已经成为往事。

  虽然是收费公路,但是车过亚布力,路况就非常差,大段大段的路面在维修。从尚志到海林段,基本上是单边通行,车速很慢。大巴开到牡丹江市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我和战友前往火车站前面的广场,在那里上了一辆开往穆棱的中巴车。

  中巴离开火车站广场往市郊驶去,穿过一个在建的立交桥就到了牡丹江公路大桥。大桥上游不远处,是牡绥铁路爱河大桥。滔滔的牡丹江水就从两座大桥下面穿流而过。河水浅而平缓,河中有不少长满荒草的滩涂。

  过了大桥,公路往东南一拐弯上了一个小缓坡,就进入了铁岭河镇。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当年的碎石路面铺上了沥青外,一切似乎都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我对铁岭河镇的感受,不是因为当年这里曾经驻防有师直炮兵团,一旦我们血战“老龙头”,这里的炮兵部队可以为我们提供强大火力支援的缘故,而是在某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我在铁岭河镇东南山坡一片树林后面所见到的情景,深深地震撼了我,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单兵训练:“63式”自动步枪,全重7.53斤,口径7.62毫米,刺刀为三棱,满弹仓装弹20发。)

  那天,我们团从宁安往磨刀石移防。天气很热,部队行进速度很慢。“是兵不是兵,身上四十斤”——由于单兵负荷太重,汗水早已湿透了战士们的衣裳。我的脚底磨起了血泡,有的战士甚至中暑晕了过去。部队行进到铁岭河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部队经过铁岭河,是从东南面的山坡翻过去的。在穿过一片松树林后,我们在一个山坳里停下来休息。放下背包,我刚一抬头,猛然看见山坡上有很多排列整齐且样式相同的坟墓。出于好奇,不少战士纷纷跑到墓地前去察看究竟。

  我也去了。

  夕阳的余辉洒在墓地里,晚风轻轻地吹着。假如不是有大批全副武装的军人路过这里,山坳里的墓地很是落寞。

  顺着一排排坟墓看过去,我看见每一个墓前都有一块石碑。从石碑上面记载的内容看,这里埋葬着的应当是抗美援朝期间牺牲的军人。他们中间有不少营连级干部,坟墓过百。落日、余辉、轻轻吹拂着的晚风、没有声息的坟墓,在荒野里显得非常悲凉。此情此景,使我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和震撼!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去过那里。但是,我却永远记住了那山坳,那墓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那片坟墓肯定还在,它们依然会象我记忆中的那样,沐浴着夕阳的余辉,任凭晚风轻拂,依旧落寞无言。不知道在这样的荒郊野地里这些热血男儿的坟墓前,会不会有人洒上一杯薄酒,摆上一束小小的野花?但我永远记住了铁岭河这个山坳里的那片烈士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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