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深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狂热被唤醒时,他们会为一切事物而疯狂。
欲望与生俱来生,上天从来不会不公平的拒绝给予任何人。对财富、对生命,对未来的贪欲的不满足既是人类得以发展的永动力,但同时也正是这种不满,这种内心深处的疯狂,导致在整个历史中,无论是今天发达和贫穷,文明和落后的国家,都曾被他玩弄于掌心,于是连一颗小小的郁金香根茎都曾经当做奢侈品般在欧洲风靡。
以前对十字军东征也只是听说,不曾细细研究,更不知东征军竟然有九次之多,如果细算也可以说是十次。在宗教热情的牵引下,许多人毫无理由,不计成本,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军队,战死沙场,不知在死后是否真的可以如同宣扬的赎清今生的罪,进入天堂,得到来生的幸福。
催眠术,这个至今仍然让我觉得很奇异的存在。成千上万人蜂拥而至,尊崇所谓的大师,现今看来不也如此,是什么让荒谬变成了一种科学?还是只是因为没有经历,所以我还没有感染这种疯狂的热情?书中的这句话也许可以部分解惑:“一定不要再爱问问题的人面前进行催眠,但是信仰催眠术的人们却坚持把它放进科学范畴内”。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走卒,毫无例外在冲动、欲望、狂人面前都跳了一只疯狂的舞。我们是事后诸葛亮,评判他人毫不留情,一针见血,浑然不知自己正在欲望的支配下重蹈覆辙。看看股市的涨跌,我想很多人都怀疑,那时的自己是理性的吗。还是期望着财富的累积,甚至一夜暴富。为何不趁早抽身得以保全,跳楼的也不用跳楼,逃跑的也不用逃跑。在欲望的魔力之手的推动下,你如何停得下,内心的宁静早以被烈火一般的狂热所代替。
圣经传道书:“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书中所述内容大约发生在三百年以前,但是当你读到密西西比泡沫,南海幻梦,甚至读到占卜、催眠术,甚至觉得这情节这桥段怎会如此熟悉,恍若在昨天抑或是今天刚刚发生甚至正在进行。也许时空转换,物是人非,同样的情节不同的人却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在癫狂蔓延的高峰期,当群体陷入疯狂,每个人理智泯灭,不由自主卷入欲望的狂欢和无底洞里。书中有这么一段话:“当时的人们,不分高低贵贱,男女老幼,都深深地卷进泡沫之中。男人们在酒馆和咖啡馆里会见经纪人,女人们也聚集在服饰店和杂货店里大谈股经。他们虽然并不见得是真心相信那些被吹得天花乱坠的项目,但是却希望通过经纪人的一双妙手,趁机大捞一把。”即便有人伺机恶意创造了情势,每人心中的贪婪、自大、无知、疯狂、轻信便是疯狂的推手,一个小小的火星,在每个人的助力下,最终演变为一场全民的幻想和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