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女儿国——蛇岛上的喇嘛庙

2024-09-18 来源:四川诚谨和律师事务所 作者:胡孟宁 浏览:356

  一、走进女儿国

  有人类母系社会活化石之称的泸沽湖,坐落在四川盐源县和云南宁蒗县交界处,湖面海拔2700米,湖水面积近60平方公里。湛蓝的天空,碧绿的湖水,再加上神秘的母系社会和女儿国“走婚”传说,让众多躁动不安分的心想入非非。泸沽湖湖中有五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小岛,湖岸还有形态各异的半岛四个。

  湖中的几个小岛我独爱被当地人称之为蛇岛的安娜俄岛,其实岛上并没有什么独特的风景。我不是生物学家,对岛岸边杂草丛中众多游来游去的水蛇也不感兴趣,而是那日我坐当地人称之为“猪槽船”的独木舟去了岛上,莫名其妙忽然对岛上那座落寞的小庙心生欢喜。

  岛小,庙更小。摩梭人信奉藏传佛教。虽然泸沽湖畔居住着众多的摩梭族人,还有纳西族人和藏族人,但是,小庙的香火并不旺。香火不旺和尚就少,小庙里仅有两个和尚。他们是如何念经,是否每天做功课我无从得知,但是,庙里各种器皿和地上都是一尘不染。可见他们对这些泥塑金身的菩萨是多么的虔诚。信仰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与湖畔那些灯红酒绿,完全商业化的酒店和民宿相比,耐得住在滔天湖水中小小孤岛上的这份寂寞,不由令我心生敬意。

  其实,我是一个与佛无缘的人,因为我六根不净。

  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初冬,我独自去华山观日出。

  别人都是夜里登山清晨看红日东升,我却是下午上山先去西峰看日落。当晚霞映红了天空,一轮橘红色的落日消失在天际线的时候,我不禁激动得泪流满面。记得我曾经在某文学刊物上看过一部中篇小说《晚霞消失的时候》,书中的男主人公是大院子女,在疯狂的年代,红二代的男主人公和同学们去揪斗一个曾经在辽沈战场上被自己父亲俘虏了的前国民党军官。红二代冲进院子里,猛然间发现那个前国民党军官竟然是自己班上女同学的父亲......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再后来,一次非常偶然地他们在华山西峰落日余晖下碰见,红二代已经是解放军军官,女同学成为了哈佛大学教授,二人相对无言......

  这是一个阴差阳错的悲情故事。

  
晚霞与落日。(摄影:胡孟宁)

  在西峰看完落日,那天,我夜宿南天门,就等东升的红日,竟一夜无眠。当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旭日东升,我站在东峰那块巨大的论剑石上,不知为何,我竟有些索然。

  其实,我也不懂自己。

  前些年去过北岳恒山,舟山群岛中的岱山,还去了西湖边上的灵隐寺,海南三亚的南山寺,西昌灵山寺和青城灵岩寺,但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吃斋念佛,更没有妄求来生福报。我是贪恋寺庙所处之地,皆为绝色山川,故到此一游,消闷解愁。每每见庙我还是要上香,见佛还是要下拜的。在泸沽湖中的这个小小蛇岛上,因忽然对落寞的小庙心生喜欢的缘故,香火钱竟比在拉萨的色拉寺还多捐了好几倍呢。

  起风了,湖里涌起了波浪。划独木舟送我去岛上游玩的小伙子有些紧张,催我赶紧下岛。他说,刮这样的风,湖里涌起的浪会很大,回岸上我们是逆风行舟,很危险呢。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在返回湖岸的时候,湖里涌起的波涛惊心动魄。刚才还在的阳光也不知躲在哪里去了,黑云滚滚的天空竟然还劈里啪啦下起了雨。我在独木舟上不断求菩萨保佑,后悔刚才在庙里自己没有多捐一点香火钱......

  
泸沽湖上的安娜俄岛(蛇岛)远眺。(摄影:胡孟宁)

       二、凹夸村的祖母屋

  上得岸来,大雨早已淋湿了衣裳。湖风一吹不由得一阵哆嗦。划独木舟的小伙见我凄苦的模样,好心劝我去喝碗姜汤,晚上再去参加村里摩梭人的篝火晚会,肯定不会感冒的。想想小伙子的话也不无道理。见我心动,小伙子又趁机告诉我,按照当地摩梭人的习俗,如果在篝火晚会上见到心动的姑娘,在跳牵手舞的时候,你可以抠她的手心,她就会明白你的意思,绝对不会认为你是对她非礼。如果姑娘也对你有好感,她会回应地抠你的手心。这样你就有机会和姑娘约会,甚至还有可能进一步深入了解摩梭人的“走婚”习俗和爬摩梭姑娘木楼的“情人窗”。

  早就耳闻摩梭人“男不婚,女不嫁”,男女之间日暮而聚,晨晓而归,暮来晨去的“阿夏”走婚习俗,一直心有好奇,很想了解这独一无二的奇特习俗。当即我就答应下来晚上去参加村里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那夜,我们在住地民居空旷的院坝举行了非常热闹的篝火晚会,凹夸村里男男女女来了二十多人,没有想到的是女竟然比男多出十来人。更让人称奇的是,无论男女都天生一副好嗓子,在对歌的时候,我们这些在城里KTV还要借助麦克风才能够引吭高歌的“歌手”全都傻了眼,我们的歌声在泸沽湖的夜空中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和这些原生态的歌手相比,简直天地之别!

  唱歌不行,跳舞也外行。在围着篝火跳牵手舞的时候,我那笨拙的步伐根本踩不到点。好在没有人计较,又不是什么演出比赛,在一起玩开心就好。一直到了深夜篝火晚会结束,我也没有敢造次去抠某个姑娘的手心。因为我们毕竟不是摩梭人,只是泸沽湖的过客,篝火晚会结束了,篝火熄灭,曲终人散。我们一起去参加篝火晚会的同事都是无功而返,民族习俗不同,大家都不敢造次。小伙子见我对民风民俗颇有好奇之心,便约我第二日去他家的“祖母屋”坐坐。

  第二天我们如约去了小伙子在凹夸村的“祖母屋”。

  摩梭人的“祖母屋”是其它任何民族都不可能有的。原因在于摩梭族是母系社会,年老的妇女和没有成年的儿童住在这里。儿童成年之后,男的因为出去“走婚”而离开“祖母屋”,女的则住在了由母亲分配给自己的闺房里,等待夜暮降临后接待来“走婚”的“阿夏”而搬出“祖母屋”。另外,摩梭人无论男女,获得“走婚’权力也必须在“祖母屋”的“男人柱”和“女人柱”下举行了“成丁礼”之后。可以说,“祖母屋”是一个摩梭大家庭的权力中心。

  那天,小伙子用摩梭人自己酿制的“酥里玛酒”招待我,我们喝着酒,海阔天空地瞎吹着。通过交谈我才知道外界对摩梭人的“走婚”习俗有很多误解。在摩梭人家,的确是“她家给我养儿女,我为姐妹带子孙”,并且也不存在离婚、寡妇、子女无人扶养或财产继承纠纷这样一些世俗社会问题。但是,他们的“走婚”也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每个女子你都可以去爱,每个男子你都可以去求。摩梭女人的情感生活中没有“第三者”,他们的性爱关系是两厢情愿的自由“走婚”。只要你情我愿,相互交换一些简单的信物,就可以幽会相聚。随着幽会次数的增加,感情加深,她们和“阿夏”的关系也就相对固定下来。

  由于“走婚”并不受法律认可和保护,这些年,当地政府宣传婚姻法,要求“阿夏”们领取结婚证。并且由于泸沽湖已经成为了旅游景区,酒店、民宿星罗棋布环湖而建,泸沽湖已经商业化,摩梭人传统的“男不婚,女不嫁”走婚习俗基本消失。随着年轻人进城打工,90后00后对“走婚”也并不认同,摩梭人的母系社会女儿国已经成为历史。

  但是,如果你去了泸沽湖,还是可以找到比较传统的摩梭人家,去她们的“祖母屋”里坐坐,在火塘边啃着猪蹄,喝着他们自己酿制的“酥里玛酒”和“咣当酒”,海阔天空地聊着,你就有机会深入了解老一辈原始摩梭人家庭中没有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和妯娌关系的奇特家庭结构。

  事实上,传说中的泸沽湖女儿国这个人类母系社会活化石已不复存在。现在居住在泸沽湖畔的不仅仅只有摩梭族,还有纳西族和藏族。并且,他们不一定都是泸沽湖的原住民,在泸沽湖发展旅游业和商业化的影响下,他们也在不断融入现代社会,只是他们的生活习俗中还保留着一些自己民族的特色而已。


泸沽湖秋色。(摄影:胡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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